叭扯

只此一程~天真颠沛流燕飞鱼骑一尾~夕阳再快也追不上我的马背~~~🎵

[lc哈辉] 试图摘月

虫族AU:虫族只有雌雄两种性别,外形全是人类男性,然后雄虫的长相和身形都是貌美如花,柔美清纯挂的,精神力强悍,一般负责后方指挥,承担领导类的职责;雌虫的长相和身形都是英俊潇洒,强悍精壮挂的,承担一线战斗,护卫雄虫和生育的职责(然而本文其实没怎么用上这个设定,主要是因为老福特禁止脖子以下,哈。)


  

  

  帝国的雄虫向来都是美丽的,高傲的,矜贵的,优雅的。因为他们是帝国的珍宝,是被捧在手心的存在。

  

  可一个国家不能空有财富而无武力,于是帝国的利刃应运而生。他们是粗鄙的,卑微的,只配被用作战争和生育的雌虫。

   

  幸运的是,辉火发誓要追随的那位殿下是不折不扣的雄虫,拥有着帝国顶尖的精神力。

  

  不幸的是,辉火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贫民雌虫,他一无所有。

   

  贫民窟的生活枯燥乏味的,天空永远是雾蒙蒙的灰,破破烂烂的红瓦下,水泥墙上涂抹着肮脏的灰白色。这里的居民无一例外全是雌虫,大都凶猛好斗,每天都有虫为了一小块吃食或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大打出手。

  

  这斗兽场一般野蛮又贫瘠的地方,是辉火的故乡。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厌恶无比。

   

  好在辉火是强大的。无论是抢吃的还是抢住所,又或是争夺其他什么,辉火从没输过。

  

  暴戾又强大的小孩一路摸爬滚打,跌跌撞撞长成了少年。

   

  辉火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在这蛮荒之地碌碌而终了——如果他没遇到那个人。

  

  辉火和那个人相遇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那天雌虫少年正和往常一样把夺来的战利品带到他的秘密基地里藏好,可就在他整理完自己的存粮要转身离去的那一瞬,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柄利刃自身后牢牢架在他颈侧。

   

  削铁如泥的细长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有淡淡的血腥味自剑锋逸散。

   

  辉火被身后那人的肃杀之气包裹在一片寂静中,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脉搏在一下下鼓动。

  

  “不要转身,慢慢把你刚才藏起来的食物给我。”不请自来的强盗先生冷声命令着。

   

  辉火轻轻吞咽了一下口中上涌的涎水,炽热的喉结滚动着抵上冰凉的剑刃。手持凶器的“恶徒”感受到了这细微的颤动,将长剑又往人质身上压了压:“别耍花样!”

   

  辉火只觉得喉间一紧,而后一道细细的血痕顺着少年脖颈处粗糙的皮肤蜿蜒下行。

    

  一瞬间有种种对死亡的恐惧涌上四肢百骸,惊惧和恼怒在心口盘旋,这让辉火情不自禁咬紧牙关。

  

  “你是什么人?”不屈的雌虫浑身上下紧绷着一根弦,等待着一个机会好给身后的劲敌致命一击。

   

  “与你无关,把吃的拿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那人依旧沉稳冷静,气势丝毫不减,对方抖抖手腕,银白的剑身将冰冷的月光折射进辉火眼里,晃得他眼角不自觉渗出了一两滴泪珠。

  

  “哼!找死!”辉火强硬压下惧意,后撤一步狠狠踩在对方脚背上,同时颈侧皮肤紧擦着利刃转身就是一记冲拳,狠狠捣上了那人柔软单薄的腰腹。

   

  对方被重重击倒,纤细的身躯摔在地上时甚至激起了点点浮灰。

  

  辉火毫不留情,跟着跨坐到对方平坦的肚腹上,一把揪起那人脏污却难掩精致的包金衣领,骨节分明的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冲那人狠砸下去。

  

  “咳咳咳!”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辉火的动作。对方转头捂着嘴,有浓厚的铁锈味混杂着雄虫特有的信息素在这破烂的老房子里弥漫。

  

  银白似薄纱的月光顺着屋顶的缺口流淌下来,轻轻洒在交叠的二人身上,辉火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一只黑发黑眼的漂亮雄虫。

  

  这人柔顺的黑色长发顺着那苍白还沾点血迹的秀美脸颊滑落,凌乱地铺散在那消瘦的肩头和单薄的胸膛上。雄虫少年的身上伤痕遍布,一块拳头大小的血洞贯穿了左肩。他鸦羽般的眼睫半阂着,比夜空更深邃的漆黑双瞳却已微微失焦了。

  

  刚才还气势冷峻的强盗现在却像个脆弱精致的瓷娃娃一样,静静瘫倒在地上,任由自身的生气渐渐消散。

   

  “我必须要救他”。不知怎么的,辉火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在皎白柔美的月光下,以凶暴著名的雌虫收敛了一身戾气,轻轻将这身负重伤的不知名雄虫殿下抱起,如同夺来公主的恶龙一样,毫不犹豫、好不遮掩地带回了自己的地盘。

   

  此后每一天都有恬不知耻的雌虫上门自愿献身。辉火的架越打越多,他也越来越强。

  

  在悉心照顾了这冷淡忧郁的雄虫一年后,他终于得知了对方真正的名字。

   

  “我是哈迪斯。”少年立在窗前不带任何情绪地同他介绍道。他穿着二人初见时那件黑色绣金长袍,像一阵飘渺的云雾。

  

  窗外是春光明媚、鸟雀齐鸣,辉火却没由来地从他身后看出了暮色沉沉。

  

  “那么请让我追随您吧,哈迪斯大人。”辉火朝着少年单膝下跪以示诚意。

   

  “然后好做我的雌虫吗?”哈迪斯那隐隐带着嘲弄的询问像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了辉火的心脏。自认隐秘的小心思被如此轻易又戏谑地道破,向来骄傲的雌虫睁大了双眼,颇为难堪地为自己辩解起来:“不!不是的!我是…我是…我是想成为您的战士!”

   

  哈迪斯只是用那仿若看透一切的双眸静静地同他对视了一眼,辉火就感觉整个人的神魂都要被吸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将满脸的不甘隐匿起来。

  

  “随你吧。”哈迪斯似乎是信了他的话。

    

  于是此后十几载,他把自己磨练成哈迪斯最锋利的爪牙。只要有哈迪斯在的地方,总会有贝努鸟辉火伴其左右。

   

  哈迪斯也越发信任这出身低微的雌虫,军中甚至有传言说辉火早已被哈迪斯大人标记。

  

   “嗨呀,你看,整个部队里就他一个人可以不受哈迪斯大人的军令约束自由活动,这还不够特殊?这还不能说明问题?”辉火有时候甚至有些厌恶自己这过于灵敏的耳力了,不然他就不会将前面同僚的闲言碎语听得如此清楚。

  

  “哼,你们都完成任务了吗?还有空在这里闲聊!”辉火直接自二人身后大喊出声,大步走上前去狠狠撞开他们。

   

  擦肩而过的时候,“特殊”的雌虫回头恶狠狠剜了一眼两人。

    

  这只是在迁怒罢了,辉火心中清楚。

    

  他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没听过,被人议论根本不会当回事,他只喜欢用事实说话。但编排他同那位大人的关系是他唯一忍不了的。

    

  辉火如疾风一样走出了那两人的视野范围后便捏着拳头狠狠砸向身旁的砖墙。什么特权什么标记,都是假象罢了。

   

  他已为哈迪斯大人上了千百次战场,正因如此,他才会清楚地知道,那位大人心里恐怕只有那个名叫天马的雌虫,即使对方曾重伤了自己。

    

  天马和哈迪斯大人是儿时玩伴,二人过去感情甚笃,虽不知究竟是何种原因导致他们现在分道扬镳,但不可否认的是,哈迪斯大人现在还心心念念着天马。

   

  思及此处,辉火忍不住又是一拳。

   

  若不是天马,他现在还能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未来里,期待着可以永远守护那位大人,可惜事与愿违。

   

  本来能够追随哈迪斯大人,辉火自觉已经可以知足了,可当那位不顾前线战火纷飞,执意要去寻找他的旧友、他的天马时,辉火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嫉妒和失落。

  

  酸涩感萦绕在胸腔,他头一次对那位殿下如此无礼:“不可以!您不能去,这太危险了!”辉火几乎是在吼叫了。

  

  他在竭力掩盖自己的慌乱,语调里带着他本人也不曾察觉的希冀:“您有什么事,我可以替您传达给他。”辉火急切地补上这句话。

  

  那位大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用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深邃黑眸,温柔但无情地注视着他。

  

  于是辉火狼狈地垂下头,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家犬。

  

  “辉火啊,我是一定要去见他的。”他听到那位大人叹息着说。

   

  自开始就注定失败的雌虫循声抬头看去,那位大人带着一身的寂寞寥落站在窗前向远方眺望着,圆月茕茕孑立,清辉漫过窗棂洒下一地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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