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扯

只此一程~天真颠沛流燕飞鱼骑一尾~夕阳再快也追不上我的马背~~~🎵

[lc雷耶] 春风吹

     雷古鲁斯x耶人

  圣战后雷古鲁斯存活if线,完全没有情爱雷达的直男小狮子和暗恋他的别别扭扭独角兽。

    

  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金黄色的日头高高悬挂,阳光像雅典娜女神一样热情又柔和地包容着万物。碧绿的田野上是层层叠叠如海潮的野草野花,被春风洋洋洒洒地拂过,安逸地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伸着懒腰。

    

  这是圣战结束后的第一年,大地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就连那千疮百孔的圣域也在幸存者们的努力下而焕然一新。

   

  作为承载了战友们希望的一员,耶人站在嶙峋的山头上向远方的城镇眺望,那双墨绿色的眼瞳里波光粼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半是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半是抹不开的淡淡哀伤。

   

  “喂天马,你看到了吧…”耶人心口鼓胀,酸涩感冲上鼻腔,他忍不住对着远方喃喃自语,差一点就要落下泪来。

     

  “耶人,在这里干什么呢?”雷古鲁斯不知何时窜到了他身后。

     

  少年熟稔地揽上他的肩膀,一如候补生时期那般热络,兀自打断了他的忧郁神伤。

     

  “哎呀!没事啦,没事!”耶人装做不舒服的样子,拧身把少年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拎开,顺势擦去了自己眼角不小心沁出的一点泪渍。

   

  “你来干什么?史昂大人不是让你去训练场试试新器材吗?”耶人说着后退了一步,和雷古鲁斯拉开点距离,少年人对友谊的表述让居心叵测的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啊,一起去食堂吗?午饭时间到了哦,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干活啊。”雷古鲁斯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耶人的抗拒一般,再次嬉笑着勾住他的肩膀,将略有些炸毛的少年揽进自己怀里道:“走吧走吧!”

   

  耶人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隔着训练服粗糙单薄的布料和雷古鲁斯结实的胸膛紧紧相贴,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灼人的体温化作了一阵细小的电流,淌过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烧红了他的两颊,直直冲入脑海。

     

  耶人一时间僵在了雷古鲁斯的臂弯里,被半拖半夹着往山下走。

     

  雷古鲁斯身上还冒着方才干体力活出的汗,薄薄一层湿意笼在他身上,混杂着他自身清新温暖的味道,不仅不讨人厌反而感觉暧昧。至少耶人是这么想的。

   

  雷古鲁斯呼吸间吐出的一股股温热气流羽毛一样扫过耶人耳廓,自尾椎激起他一阵颤栗。这暧昧的氛围让他一下子就软了腰。

   

  耶人又羞又窘又恼,紧紧抿着唇,嘴角绷成一条难挨的直线。

    

  他愤愤跟着走了一段路,还是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向雷古鲁斯:春风吹拂过少年微微曲卷的发梢,似金沙似麦穗,在一片暖阳里轻轻流动,日晕一般。

   

  雷古鲁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低头冲着他粲然一笑,清白又无辜。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耶人脑海中猝不及防冒出这句话。

   

  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每时每刻都热情洋溢,乐观活泼,他好像生来就自带抚慰他人的能力,圣域里的大家没有不欢迎他的。

    

  甚至还有人调侃道,天上的太阳属于地上万物的太阳,地上的雷古鲁斯是属于圣域的太阳。

   

  耶人十分认同这句话,又十分不爽这句话,更准确的来说,他不爽的其实是雷古鲁斯本人。

   

  是因为对雷古鲁斯天赋的嫉妒吗?不是。

   

  是因为对雷古鲁斯出身的羡慕吗?不是。

   

  是因为对自身能力的不甘吗?不是。

   

  是因为耶人喜欢雷古鲁斯,他想要雷古鲁斯,他想要属于自己的太阳。

   

  自候补生时期艳羡又不甘的情感不知何时变了质,也许是一起冒险穿越毒虫蛇沼的包围时;也许是一起战斗将冥王军打得落花流水时,又也许是其他什么时候。

    

  总之在耶人这边,那原本质朴的友谊渐渐升温,慢慢越过了红线,“朋友”一举一动都仿佛带上了暗示的意味。

    

  耶人今天会为雷古鲁斯摸了他的头而雀跃,暗自期待少年的突然告白;明天又会为雷古鲁斯训练的时候没有叫他而忧愁,自觉是少年发现了他的心意在无声拒绝。

   

  心里的小鹿不停地蹦跶着,一天一个样,耶人甚至想要以头抢地了。为什么偏偏他喜欢上的是这个纯洁如白纸,热情似骄阳的雷古鲁斯呢。

   

  这一根筋的家伙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察觉出自己的心意啊。耶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挣脱了雷古鲁斯胡乱压在他肩头的结实手臂。

    

  “你不舒服吗?”雷古鲁斯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身来询问满脸通红的耶人。

      

  “有点吧,你身上太热了,我受不了啦。”耶人特意揪着衣领大幅抖动,空出的一只手还不停在脸前上下煽动。

      

  “好吧好吧,耶人你怎么变弱了啊,要不下午跟我一起去训练场再练练吧!”雷古鲁斯嘻嘻哈哈地开口调笑,温热的手掌出其不意地放到耶人头顶狠狠揉搓,弄乱了少年柔顺的短发。

    

  雷古鲁斯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有向日葵一样明媚的笑容,像幅精妙绝伦的油画。耶人看在眼里烙在心里。

    

  “才不是啊!你好烦啊雷古鲁斯!我才没有…”被大力揉搓的少年努力维持着属于“朋友”的相处方式,勉强换上一张烦闷的脸才敢抬起胳膊打掉对方在他头顶的兴风作浪的手,未尽的话语却被对方一个简单的动作轻松打碎。

   

  雷古鲁斯用没被耶人钳制住的那只手轻轻捋过少年的刘海,摸上了他通红的额头。

   

  “奇怪,也不是很烫啊,难道是位置不对?”雷古鲁斯皱着好看的眉头在木呆呆的耶人面前嘟嘟囔囔。

    

  “怎,怎么了?”耶人耳边只剩下了自己血液奔涌沸腾的声音,他心房的花朵们倏地绽开了。

   

  雷古鲁斯没有回答。小狮子微微前倾,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了独角兽的。

  

  近,太近了。耶人心绪飘飘。

  

  近得他能清楚地看见雷古鲁斯眼里,那个涨红脸还傻兮兮的自己。

     

  短短几秒,沾之即去,耶人却感觉自己经历了从宇宙坍塌到生物进化。

    

  “嘶…耶人你是不是有点发烧啊?”雷古鲁斯拧眉有些担忧地问道。

     

  可耶人不接他的话,整个人双眼直愣愣地瞅着他,嘴巴微张,浑身上下僵硬到可以化身成圣域的石柱了。

    

  “耶人?”雷古鲁斯双手扶上他肩膀,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我没事!我很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仿佛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在雷古鲁斯肌肤的温度从肩头传来的那一刻,耶人整个人一抖,一边似碰非碰地拨开雷古鲁斯,一边朝着山下猛冲,嘴上激动地胡乱应着声。

     

  头顶冒烟的暗恋者带着那乱撞的小鹿和萌芽的红豆一骑绝尘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被暗恋者在山坡上独自纠结。

   

  “这是怎么了…”微风轻轻掠过山腰,雷古鲁斯站在晃晃悠悠的草甸里,一脸疑惑地盯着朋友的背影自言自语。

      

  可惜唯一能回答他的人已经乘着这阵暖洋洋、甜蜜蜜的清风跑远了。

      

  春风吹呀吹呀,吹得那柳枝长出碧绿的秧,吹得那桃树开出芬芳的花;吹得那湖心泛起涟漪点点,吹得那天上飘洒白云片片;吹得少年心事久久不歇,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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